方才见园中翠色好,想起幼时先生一句话,便来看看。果真秋意好景。
他自称仆,宫中从不肯称奴婢,御前似乎也默许了。
趁他移开视线,何容琛匆匆揩gān了泪,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哦,什么话?
她下意识问的,他低低地答:栉发耨苗,方不至成糙茅之臣。天色晚了,良娣慢走。
一句话,何容琛心湖如被人投入了巨石,以桨搅出了巨làng漩涡,涌动着波涛。
待往回走的路上,她不断回思宋逸修所言。他一定是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到了,也一定是清楚太子妃所为。他是在提醒她太子妃这杂糙,若不除之必将妨碍她么?还是只纯粹赏秋色?
她心中隐隐祈盼着,若宋逸修能将此事告知太子然而数日过去了,萧道轩那边没有任何异状。兴许是宋逸修未言,也兴许是太子未理会。
然而太子妃心里,却是重重给何容琛记了一笔的。其后的日子里,她专挑何容琛的错处,与其过不去,闹得东宫侍妾人心惶惶,也都避着何良娣走。
这秋景凉薄,人心比秋色还炎凉。何容琛走在落叶中,深吸一口气,凉意弥漫了肺腑,带了点微微的苦涩,在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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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偶尔在长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