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掐出了几道指印,良久,自忖道:我这个姐姐,以前在家里就跟我过不去,如今当了德妃,更是不会安生了。她若得意,我便失意,定是要一番你死我活。这次邀请,定是要害我;我这不去,她便亲自找上来了。
可是她委实没生病,而在宫中,低位妃嫔若欺瞒了高位妃嫔,那等同于欺君之罪,可随意被问罪。谢令鸢说带太医来了,眼看就要被戳穿。谢婕妤可不想拱手将把柄送上,她和这个姐姐不死不休,断容不得给她机会欺压自己。
想到这里,谢婕妤狠下心,她咬咬牙,对自己的宫人吩咐道:琼霜,你速速去烧几桶热水,生几个炭盆,我要沐浴!
又吩咐另一个宫人:琼露,你带上我的腰牌,去尚膳局的冰窟里,取这个月份的冰敬!
各宫每个月的月例里,包含了米油ròu菜盐糖冰,只不过入了秋,谢婕妤几乎没怎么用冰,估计能存个十几斤。
未几,热水烧好了,炭盆也生起来了,内室里如同蒸笼,闷热不已。谢婕妤争分夺秒地脱了衣裙,迅速跳进滚烫的洗澡水里,在热雾腾腾中泡得浑身通红,鼻尖额头汗珠滑落,额间花钿都快要贴不住了。
待宫人将热水倒出,而后又将泡着冰块、散发寒气的冰水送了上来。重阳过后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