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桌案出神,她案上堆满了书籍奏本,还有羊皮纸卷的公文。
室内一片庄静,还有灯光彻夜而萦绕未去的烛火味。
何太后似乎彻夜未眠。
谢令鸢又想起宫中内qíng太后仗着外戚何氏,专权擅政;皇帝年幼登基,羽翼未丰,对外戚何氏多有不满,磨刀霍霍难怪那日在丽正殿前,二人言行冷漠,全无母子之qíng,压根儿都不是亲的。
韦女官一路未停,也没出声通报,而是拾阶而上,径直走到太后身边,续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又替她整理卷宗。太后头也不抬,端起茶杯。
谢令鸢未及走近,便被两边的宫女轻轻拦下。她意识到这是太后有意晾着她,也就没有出声,想了想,为了表现诚意,轻轻跪下。
那日在丽正殿外,隔得遥远,只觉太后形色冷厉,气势bī人。直至此刻,这犀利的眉眼便显得柔和了许多。
尤其是她眉眼的尾部之间,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疤痕,呈浅淡的粉色,宛若一只正要飞上眉梢的蝴蝶。脸上破相诚然不美,然而她匠心独运地以两点细碎的猫眼碧宝石点缀其上,那蝴蝶便如点睛,让她的眉目反而更添韵味当人美到极致时,些许的残缺,往往会成为巅峰美感的标志。
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