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明清楚梭沙正守在她们身侧,掌心仍会发麻生疼,好似被十八道钢钉生生扎穿血肉。
痛处,他终于感受到父亲被痛处掐住咽喉的滋味儿。
少年心底最深层的感性逐渐觉醒,十九年来,他奉行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今,狂妄却在感情前占了下风。
突地,斜上方一柄德制军刀化成飞刃当头劈来,得亏他临时反应迅敏,侧过右半身,尖锐刀锋擦过右臂割出血口,而后撞上墙壁咣啷坠地。
“你抢来的枪没子弹了。”霍暻对着空气噱笑,任凭血流顺上臂滚落至手背。“仰光大楼可不会给你配枪,一旦查到枪支来源,帮重刑犯逃狱的丑闻会让他们在大选中尽失民心。国际刑警发布的通缉令也早在三天前通报给东南亚各国高层,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暗隐蔽处,只闻声不见人,“年轻人,你很聪明,只可惜你和你父亲都是一路货色,自诩正义英勇,私下净做一些用人命给权力铺路的勾当。”
霍暻没搭茬,凭声音来源断出诺坤站在消防铁门正中央,保险起见,枪派不上用场,幸好,还有地上的刀。
他忍住右臂割伤,将枪塞回后腰,向下走两步台阶,而上方,重刑犯鼓掌狞笑。
“好啊,没想到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