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长公主道:“自然。”
太后这才松了手,她像是行就木,眼底也没了从前浅薄的野心欲望,只剩对生的苟延残喘:“哀家这日子,老是梦见你兄长,哀家知道,哀家的日子怕是要到了。”
长公主说:“你就是爱胡思乱想,不过场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太后摇头:“哀家自己的命数,哀家清楚,哀家唯放心不的,就是这孩子了……”
她偏过头看高皇后。
高皇后掩面痛哭出声。
太后看她缓缓道:“你被哀家惯坏了,这辈子没受过少委屈,但往后,你得学会隐忍委屈了。”
高皇后悲切之余,脸上了丝茫然。
长公主道:“她是宣的皇后,她这胎若是生皇子,便是来太子的生母,没人敢动她,便是皇帝也不行。”
太后点了头,又看侄女,语重心长道:“这后宫的女人,没有哪个不是熬过来的,皇帝现在是被鬼迷了心窍,你且熬到孩子出,男人有了自己的骨血,心思就会收了。”
高皇后含泪点头。
说完这话,已让太后疲乏得紧,她双眼闭未闭,仿佛盏风里的烛火,熄未熄。
长公主给了高皇后个眼神,随即转身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