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不由自主地朝车里看了一眼,再回过头来时发现车前的姑娘不见了。
不,不是不见了,而是倒下了,那小姑娘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昏倒在了车前方。
车夫淡漠地扫了一眼车前地上的黑影,抖了抖手里的缰绳,马鞭划着弧线落在马身上。
这个车夫竟是不打算救人的,可是小姑娘倒下的位置正好在车前方,若是车子就这样向前行驶,必然要从小姑娘的身上踏过去。
马车果然笔直地前进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了。
拉车的马儿不安地打了个响鼻,车夫的身体似乎僵住了,扬起地手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也没有收回去。
诡异的声音突然从马车里传出来,“这孩子跟我们有缘,带上她一起走...”
......
贞观十一年季夏。
“灿六月应更热,赤亭道口行人绝”。
日暮黄昏,残阳滴血。
青葱色的琉璃瓦,反射出金红色的丝线,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泛着血色的大网,笼罩着整座长安城。
暖暖提着药包从后门进了院子。
陈何谅坐在大槐树下的躺椅里,瞧见暖暖手里提的东西,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说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