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皇帝走来坐了坐,闲谈两句后,忽然问他,来京里时候也不短了,可想父母吗?
这是一个不太含蓄的驱离的信号。
而他不能说不想生身父母都不挂念,他还是个人吗?
想,那就回去吧。
皇帝没有明确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笑了笑,但延平郡王被笑得全身都麻了,出宫时,手脚都是软的。
他没有想到皇帝撵他回封地的意志这么坚强。
石皇后第一次给他漏口风时,他想了个旧伤复发的辙,假是假了点,总是管用,而拖了个把月后,他以为风头过去了,却不料,皇帝根本没有忘记这件事。
延平郡王有点委屈了都。
他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就这么招皇帝烦?
皇帝这么大把年纪,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过继根本是定局了,不肯要他这个便宜儿子,难道还想韩王家的不成?
这些话,他本来都憋着,没有和惜月说,他还不信任惜月,不能和她说到这么深入的内心,但等他这天回去,看见不知内情的惜月在张罗着叫人收拾行装时,他爆发了,把惜月训斥了一顿。
惜月莫名其妙,新婚没有底气和郡王丈夫吵,但心里是憋着怒火快走了也是他说的,她把事情提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