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随意寻了些别的话题,方寒霄看出他心里有事,并且知道是什么事,因为这事上他不清白,也不想提起来当面骗他,就顺着往别的事上聊,祖孙俩要说还是有话说的,拉拉杂杂不觉聊了小半个时辰出去。
方老伯爷郁气全消,站起来:行了,不跟你啰嗦了,我回去了。
又额外嘱咐莹月一句:缺什么只管来说,你没个公公婆婆,有什么事,寻我做主一样的。
莹月受宠若惊地答应了。
方老伯爷满意地往外走。
这书香人家的底蕴,就是不一样,他连带着想起徐家都不那么生气了徐大太太那样无信无义贪慕虚荣的人,还能下狠心把儿子送到岳父家去,这一招,一般人家的妇人是行不出来的。
远的不说,拿徐大太太跟洪夫人在教子这个问题上一比,差别就出来了。
方老伯爷畅想了一下,笑眯眯地由衷觉得,他老人家不但可以展望重孙子,而且可以展望一下有个状元重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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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禁不住念叨,方老伯爷才转过这个念头没两天,一封来自南边的弹章摆上了皇帝的案头。
弹章出自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于星诚之手,他现在江南一带巡察,临近尾声之际,发现了隆昌侯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