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的人家呢,不过七八年,就荒唐成这个样儿了。
丫头接上话:说得好听罢了,子孙不争气,再大的富贵也就那么回事,哪比得上我们这样世代传承的。
洪夫人爱听这样的话,嘴角就翘起来,把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
丫头会意地上前添茶,问道:夫人,如今怎么着?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还要做什么?洪夫人懒懒地道,我看徐大太太这主意很好跑了一个也不怕,不是还有一个适龄的吗?凭她抬哪一个来,等抬来了,好戏才正开锣呢。
丫头捧上茶去,笑着恭维:夫人说得是,还是夫人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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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洪夫人这边不提,第二个知道的,还不是徐大太太。
从徐家离开的第二波盯梢的同样是个小厮,他从平江伯府后院大厨房一侧的角门入,绕了一圈,轻飘飘进了静德院。
这里是重病的方老伯爷养病之所,与别处比,明显静谧许多,来往的一两个下人都把脚步放得轻轻的,院落里几乎鸦雀不闻。
小厮挨着墙边,溜进了正房旁边的耳房。
耳房窗下摆着一个小炉,上面放着药罐,药罐盖子微微倾斜,苦涩的药气萦绕而上,熏染得一屋子都是草木药味,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