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来,请洪夫人坐下。
徐大太太则坐到床边,安抚地替女儿掖了掖被子,道:你方家婶娘不是外人,知道你病了心疼你,你就安心躺着罢。
望月虚弱地应了个是,又向洪夫人道:是望月失礼了,一点小恙,还劳动夫人前来探望。
洪夫人细细打量着她,面上和颜悦色:好好的怎么会受了寒,可是衣裳穿薄了?你们姑娘家娇嫩,虽是春日里了,也不可大意,该多带两件替换才是。
望月垂下眼帘:隆昌侯府梅林里的花开得正好,我头一次去,不留神在里面多逛了一会儿。夫人说的是,我若穿厚些就好了。
他家的梅林确是一绝,洪夫人听见笑了,别处再没有的,别人来邀我,只是我年纪大了,又本不是个风雅的人,所以没什么兴致,想着你们小姑娘爱这些,才叫你去散散。
望月立即道:夫人这样的花容月貌,哪里说得上什么年纪大了?叫人听了都好笑诧异起来。
洪夫人目中光芒一闪,笑意深了一层:看这孩子,才吃了苦药,嘴还这般甜,只是我听了,心里却不大和乐。
望月一讶洪夫人这个人,在她看来是极易讨好的,洪夫人相貌寻常,因此极爱听人赞美,望月从前观察着她身边的丫头,不多久就摸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