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跟了出去。
牧凛飞快的跑下了两层楼梯,经过一楼的会客室,这是他们昨天吃晚宴的地方,到达了地下室的门口,只见赵以娜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双上撑着向后挪动,原本流离魅惑的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门内的什么东西,身旁的玻璃酒杯碎了一地。
牧凛朝着她眼神的方向望去。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以娜如此的恐惧。
一具西装革履的尸体。
他跪着面向左侧雪白的墙壁,头颅的位置空空荡荡,粘稠的红血迹溅射出让人为之痴迷的扇面形状,在墙壁上开出颤栗的血肉之花而在这具尸体的臂弯之下,双手虔诚的抱着一个球形的物体,上面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领带发呆。那温柔又哀伤的红色,粗糙的脖子断口处荡下臭味弥漫的肉块,混杂着白黄色的脂肪粒和令人作呕的腥气。
邓竞就这样,怀抱着自己英俊却可悲的头颅,跪在这不大不小的地下室里,面壁思过,而且再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陆续赶来的人们开始呕吐,胆小的女士们早已经吓得崩溃,抱作了一团。牧凛也感到五脏六腑有一种抵挡不住的恶心,仿佛他的肝胆胃肠不由分说的拧在了一起,灼心的不适感从脚底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