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只伸了这么一会儿头就觉得那风削得他脸颊和耳朵生疼,他将狐裘拉高了一些,让耳朵在温暖的皮毛之中蹭了蹭,便整个身体都探出来,眯眼看向远处呼啸的风,奇道:“鬼宗路途遥远,我们为何不乘坐灵船?”
孟先觉的手一顿:“凌肆夭都同你说了?”
程未晚有些看不懂孟先觉眼中暗含的意味,只能点头:“是。”
“鬼宗虽远,但我们现在还没出天门的所管辖的范围,若是贸然乘坐灵船,可能会被玄微发现,等出了这片土地,我们再改乘灵船……”孟先觉语无伦次,但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
程未晚注意到孟先觉已经将对玄微的称呼做了改变,苦笑一声。
原著里孟先觉还因玄微将他逐出师门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而玄微也是丝毫不肯放松,一定要将孟先觉逼入死路,给天麓一个交代。
但这次,玄微似乎有了些放松,孟先觉也没有原著那般难过,一切都没有他想象中那样严重。
程未晚静静坐在孟先觉身边,侧头看孟先觉的脸,突然开口:“孟先觉,玄微是重生的。”
孟先觉的手藏在衣袖中,静悄悄地攥紧缰绳,同时蹙眉,装作并没有听懂的意思:“何为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