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并非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彼此互通情感的孟先觉。
那种感觉酸酸麻麻,带着点轻薄的苦,漫在心间,可只需要他自己的一眼,便能令经历了寒秋的死木和田野,草木荣华,花蕾藏红。
程未晚愣怔间,乍一接触到孟先觉的眼神,他们二人对视的一瞬,孟先觉心中的情绪又一次清晰地传给了他。
是无法抑制的欢喜。
程未晚像逃一样地移开视线,专注地看向那个操作杆。
可操作杆上是孟先觉骨节分明,修长苍白的手。
程未晚又仓皇看向地面,逃得狼狈。
孟先觉见程未晚那副样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顿时轻笑,但他的手依然是稳的,一手抓住程未晚的手,另一只手抓紧操作杆,令灵船稳稳下降。
可事事不如意才是常态。
程未晚原本乱糟糟的脑海仿佛一刹那插入了一根针。
这跟针带着势不可挡的劲头,好像直直刺入他最脆弱,最敏感,却又最重要,能够操控全身的中枢。
一刹那,剧烈的疼痛如燎原的火一样,从那个中枢开始,迅速地向全身蔓延。
那种痛无法忍受,而一直由程未晚稳稳输出的灵力,也在他痛到几乎昏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