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孟先觉从未觉得有这般慌乱,他做贼一样把目光送远,又悄悄挪回来,对上程未晚的视线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为何要刀?”
程未晚奇怪地瞥孟先觉一眼:“衣领已经粘在伤口上了,我得用刀。”
孟先觉掏出袖袋中那把精致的匕首,眼眸低垂着,不敢与程未晚对视:“我来吧。”
程未晚微微扬高了下巴,示意孟先觉动作。
孟先觉屏住呼吸,极力摒除心中杂念,但眼下的风景实在磨人,他轻呼一口气,耗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将那衣领破开一个小口。
程未晚:“……”
孟先觉彻底弄不下去,他收了匕首,低下头,一副低落的样子:“前辈,我果然笨拙,还是让凌肆夭来吧。”
程未晚刚要让他离开,让凌肆夭来,但孟先觉此话一出,他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程未晚:“……你不必有顾忌,继续吧。”
孟先觉也不像是有多重的心理负担的样子,程未晚话音一落,他就握紧了匕首,这次倒是十分认真,手上加了力道,轻轻地将那一片血肉模糊的衣服掀开。
程未晚始终绷着劲,坚持到最后,终于“嘶”出一声,孟先觉那边为他清洗伤口的手乍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