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撑着胳膊缓缓坐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你记住他是疼爱你的爸爸就行了,也不用去争论什么。”
“你为什么不害怕?”白悦冷不丁又问道,黑暗里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害怕就能解决问题吗?”白黎嗤笑一声,又躺回床上,淡声道,“睡觉吧,我不想说话了。”
房间内又陷入寂静,良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白悦躺回去了。
又过了许久,白黎听见隔壁床自被窝中一声带着抽泣的低语:“白黎,对不起……”
对不起,我以前对你那么无礼又过分。
白黎闭了闭眼,翻了个身。
她内心很清楚,对于这些孩子,这个家她应该是没有感情的。
但是听了这句话,她又莫名想起自己的亲弟弟,她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血亲。
内心像有一块地正在变得柔软。
夜色正浓,屋里的低声抽泣声像是夏日蝉鸣的旋律。
第二天的安排是去游乐场,昨天放了钟若倩两次鸽子,这次即使白黎再没有兴趣,也不好意思不去了。
上了车又只剩下倒数第二排的两人座位,仿佛是故意将她和白悦孤立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