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不时的四溅,没有风雪深山夜晚很安谧,仅有微弱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响着。
眯了下眼睛,子时被叫起轮替守夜的安子应有些犯困,虽然裹着棉毯烤着火可还是觉得手脚有些发凉。
“该死的鬼天气。”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的视线自然划过在左侧距离火堆最远处的那名抱着白狐的少年,安子应脸上下意识闪过怨恨之色。
“凭什么他就不用守夜能睡一整晚,离火堆这么远要是这么冻死就好了。”安子应在心中暗暗的诅咒着。
也只敢诅咒着,在几天前短暂的交锋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面对林墨的勇气,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怕就是他想破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才炼体二重的林墨可以那样轻松的击倒自己。
“怪物。”又是压低了声音对无法理解的事实低声咒骂了一句,睡眼惺忪的安子应揉了揉脸想要让自己更精神一些,可长达半个月的幸苦又让他不自觉的眯上了双眼,脑袋一点一点的陷入半睡半醒之间。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看着远处那团摇曳着的篝火,戚飞鸿语调毫无波动的做出最后一次提醒。
身旁,一个个眼神里泛出嗜血的光彩,休整完毕的灰衣众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准备一场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