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者全都没有好下场。
远的不说,单是杜梦妤父亲当年所涉及的那场科考舞弊案,其实也是新学打压反对者的杰作。
“融融告诉我,江瑶曾说过,团山是叶明秀为大缙留下的火种,可这火种若不现世……”李崇琰定定望着叶逊,“意义何在?”
叶逊轻垂眼睫,络腮大胡子遮掩了他面上的神情。“如今新学已如烈火烹油,团山只不过小小火种,这是要螳臂当车?”
“若此心光明,可信终有一日,萤烛之火亦可光照天地。”
明知一件事很难做成,却仍愿意一点一点努力做下去。这大约是惟有赤忱的少年之心,才会有的傻气与热血。
叶逊徐徐起身,步下主座。
李崇琰起身肃立,看着叶逊在自己面前站定。
叶逊垂眸理好衣摆褶皱,庄重地向李崇琰执臣子礼:“叶逊,领命。”
他虽年近四旬,可好在,他的心,依旧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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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塾放课后,杜梦妤便如约来与顾春碰面。
顾春领了杜梦妤去小花阁中喝茶吃点心,见杜梦妤似是有话要说,便起身将花阁的门掩了。
“说吧。”顾春盘腿坐下,笑盈盈替两人都斟了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