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梦妤笑得有些苦:“会有一大笔赏银,可以给兄长……读书用。”
“这都什么事啊?你兄长也不小了吧,有手有脚的,自己赚钱读书不行吗?”顾春义愤填膺地拍了拍绣架,“那,你姐姐呢?”
“姐姐在前年就被母亲做主,嫁给京郊一位老员外做了妾室。”
顾春气得咬牙:“老员外?”
“嗯,前年就六十二了,姐姐她……只长我不到两岁。”
杜梦妤到今年才十八岁,也就是说,她的姐姐在十七八岁的年纪,被嫁给了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头!做!妾!室!
什么破事儿啊!顾春气得坐不住,站起身来原地打转。
杜梦妤笑笑,“母亲总说,咱们姑娘家,生来就命贱,若兄长起不来,咱们也没活路了。虽那个老员外年纪大些,可聘礼很丰厚……从前总觉得就是这道理。可见过你们之后,我才想着,或许,也不是那样的。”
“本来就不是那样的!气死了气死了,”顾春咬着牙猛吸气,“你和你姐姐也是可以读书考官的啊!凭什么要卖了你们来供你兄长读书?”
“从前父亲在时曾说,朝廷虽未明文废除录用女官,可各州府及京中早已不再任用女官女将,便是读了书也没出路,就只教我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