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完蛋了,这会被当做登徒浪子打一顿的吧?
哪知顾春只是略踌躇了短短一瞬,便徐徐在榻边重新坐下,不疾不徐地除了鞋袜,软身上榻躺在他身侧——
极其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李崇琰觉得自己像根柴火似的,快要燃到噼啪作响了。
他奋力忽略自面上烫至周身的那股邪火热浪,眼观鼻鼻观心地闭了眼。
一根柴火,两根柴火,三……
“等等,”他倏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垂脸瞪着那个抱着自己昏昏欲睡的人,“你怎么……这么好说话的?”
看出他的意图是觊觎她的吻,她便大大方方给他一个没有药味的吻;他要糖,她就说明年花开时就给他做;他要她一起睡,她便毫不犹豫地偎进她的怀中。
有古怪!
困意袭来的顾春茫然仰脸,将眼睛撑开一道缝,“什么好说话?”
“你是……大夫?”李崇琰皱眉。
“算是吧。”曾经的庸医此刻脑子糊成一团,只能他问什么便顺着答。
一听这答案,李崇琰有些恼了,“是、是因为……‘医者父母心’?”
不知为何,他很不希望她的答案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