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地挪开目光不去瞧他了,可就在这好死不死的当口,司梨前两日那句暧昧的调侃又在耳边响起——
那可是“衣不解带”地在照顾你呀!
她当时怎么同司梨犟嘴来着?
……
呸呸呸,什么宽衣解带,没有没有没有。
“没事你摇什么头?”见她神色变幻莫测,脸颊越来越红,李崇琰瞧着她面前那幅卷轴就越发不顺眼了。
此时顾春脑中有些乱,当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正语塞时,听得书房外轻声通传说晚饭做好了,便假作无事地跟在李崇琰身后下楼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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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顾春是个大大方方的野性子,这些日子下来与李崇琰也混得很熟了,前几日吃饭时若是他沉默些,她也不介意主动多说两句。可她今日心头大乱,见李崇琰专心吃饭不说话,她也没勇气吱声,只能老实端着碗闷头做鹌鹑状。
李崇琰并不知她在别扭什么,只知从方才她盯着那幅卷轴脸红之后,就一直古古怪怪不说话,心中也是气恼。
这就成了两人近日来唯一一次沉默如金的共餐。
前几日晚饭后,李崇琰都会找些理由假作顺路地将她送回去,今日那口闷气憋在心上缓不过来,见她也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