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片绿叶,也不知是个什么品种,江临渊那厮妖言惑众,连什么要精心浇灌爱意才能开花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可见人已是疯了。
要不是看在他的爱侣也同样陷于沉睡的份儿上,萧北城早就把他发配到边疆吃沙子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眸看一眼仍在房里睡得安稳的人,放下花洒,回到床边,将手探进被子,握着那人依旧微凉的手,感慨道:“他曾经不知有多期待京城春暖,可如今花开正盛,他却不肯睁眼看看了。”
个把月前,君子游赶在毒发前给二位年轻的皇子上了最后一课,交代遗言般将纵横之道传承了下去,未怂恿他们相争相杀重蹈覆辙,稳定了险些陷入混乱的朝局,却错过了与挚爱之人相见的最后一面。
虽有君子安舍身相救,以血肉引出蛊虫转嫁于自身,替那人解了性命之危,但君子游窒息的时间太久,以姜炎青的话说,人已是半死了,能否醒来全靠上天眷顾降下神迹,凭人的努力只能勉强吊着他那口气,就是这样一直昏迷下去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时间久了,难以进食的他逐渐衰弱,到时就算是神仙来了,只怕是也难救。
萧北城坚信,那人只是睡得久些罢了,过去这些日子他操劳琐事,始终没能安下心来睡个稳当觉,如今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