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线绣了一排缠枝杏花,绣线与底色很相似,那花朵隐隐约约的,背着光似乎看得出来,可顺着光看,却又分不出颜色。她一步跨了进来,脸上带笑:“相宜,你千万别做撒财童子,有些人是不会满足的!”
见着婆婆与二婶娘都跑过来关照自己,相宜便是再笨,也知道祖母不好相处了,她一边吩咐金玉沏茶,一边点头:“相宜记在心里。”
容大奶奶叹息了一声:“既然你都已经将东西送出去了,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你可要当心了,指不定你祖母还会要算计上你自己的东西哪。她最最疼爱她的幺儿,什么事情都替他着想,我就怕你的翠叶茶庄与茶园给她惦记上。”
容二奶奶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愤愤不平:“秋华的那个珍珑坊,她打了好多次主意,你三叔也用了不少龌龊的法子,幸得秋华警醒,这才没有让她占到便宜去,可直到现在,她都还在念念不忘,想要从珍珑坊里捞些东西——有一回她借口要做衣裳,一次添了十套,转手便做礼物送了出去,却在府中送礼的单子里克扣了二百两一套呢。”
相宜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祖母就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不由得对她这雁过拔毛的手段肃然起敬:“多谢二婶娘提醒,我会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