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跨步走进前堂,就见里边有人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外甥女儿来了。”
迎上来的人是贺氏,她拉着相宜的手摇了摇,十分的热络:“今儿穿着这浅紫色的衣裳更是好看了,那肌肤颜色比冬日的雪还要白哪。”说话间,她的手指用力掐了掐相宜的手掌心,一双眼睛盯着她不放。
自从钱沐阳被判了劳役以后,贺氏总算是过上了舒心日子,这几年她陆陆续续的嫁了两个女儿,娶了一房媳妇,手里攥着那几间铺子,每年也有五六千两银子的进账,日子过得算是丰足。
钱沐阳没有判流放西北,就在华阳下边的一个县里做苦役,贺氏隔三差五的便会带着好饭好菜去看他,夫妻间说说家常话儿,两人的感情倒比原来要好了几分。钱沐阳在大牢里关了几年,这喝酒赌钱的事桩桩都没做,心也淡了几分,再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也甚是懊悔,自己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散漫得都快没法子过日子下去了,亏得自己夫人还不嫌弃自己,一直关心照顾。
青楼里那些粉头,虽是生得年轻妖娆些,可谁又会这般坚持着来看望自己?吃着热腾腾的饭菜,钱沐阳心中难受,捉住贺氏的手道:“以前是我对不住你,等我出来了,咱们一定好好的过日子。”
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