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慰她:“不打紧的,你还年纪小,过两年,眉眼长开了,气度养出来了,或许容大奶奶就看上了。”
然而,她没了机会。
杨二奶奶在那年搬去了京城,再也没回过广陵,而她被骆大奶奶锁在了后院,每日里派人在广陵街头放流言:“容家没看上,便疯了,发了花痴,见着年轻男子便走不动路,拉拉扯扯的!”
“小时候便生了病,现儿更是愈发重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长短腿般!”
“咦,听说那骆大小姐生了满脸麻子,真是祸不单行……”
流言在广陵愈传愈远,相宜及笄的时候,骆大奶奶没给她办及笄礼:“病得没法子见人了,如何好邀那亲朋好友过来参加这及笄礼呢。”
即便骆大奶奶邀请,又有哪些个亲朋好友会过来呢?相宜就如一株见不到阳光的花,一日日的枯萎下去,直到骆大奶奶替她寻了一门好亲事——那个三十多岁的老秀才,不但没有半分家底,便是连夫妻之间那床笫之事也不中用。
回想到前世,相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时候自己怨恨骆大奶奶,总觉得十二岁那年相看的时候,她故意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拿了一件暗红色的碎花棉袄给她穿着,就像那卤熟了的牛肉,肯定是因为这样,容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