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那天晚上是他唯一一个不敢和魔尊同眠的夜晚。徐八遂在寒玉榻上,他在寒玉榻下。周烬安静地望着南柯阁穹顶微闪的绳结,直待日出,茫然又确切地自言自语:“我真的喜爱你。”
可我好像除了你之外……于外物都寡情薄意。
他爬上寒玉榻把魔尊捧进怀里,不止贪恋他当初肌理的温度,也贪恋他在世时周遭的热活人世。故此即便剖回灵核,依然感觉冷。除了这一簇心火,茫茫人世再找不到其他的沸灼了。
这天,周烬顶着徐八遂的面容照常在八卦殿的高座上坐着,身体听着魔修们琐碎的事务,魂魄神游天外,行尸走肉。
听完其他魔修的汇报工作,打理完魔界新一天的鸡毛蒜皮,所有魔修都走了,他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缓缓下去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跪下,扮回初见的弱小阶下囚。
周烬待在初见的这个地方,抬头看那魔界的高座。
当年那混账就是在那里坐着看他,上身都快要俯下去了,屁股只沾个椅子边,不好意思到跟前来瞅他似的。
他当时看自己的目光,亮晶晶的。
“你就是那个……”
周烬模范那混账的声音,拿捏的腔调惟妙惟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