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林立道:“门主说了,你要进去,可以,但是必须经过挂彩,你可愿意,”
挂彩是话,峰梧在混过,自然知道,指的是旧时,如果外来的人想拜山头,或者有间隙之人想来求教,他就得经受得起在那坐镇的混混们的一顿暴打,在暴打中,不但不能躲,不能避,不能哼疼,不能叫唤,还得能笑能骂笑骂如常,才能得到众人的喝彩,熬过去了就叫出彩,能出彩的就是英雄好汉,得到主家的宽恕和接见,表现特别激烈、挨打挨得特别重的人,有时还能被主家纳入组织,
林立喉头动了动,面无表情,道:“我接受,”说着凛然跨过门槛,仿佛视死如归的战士,
峰梧好奇,跟了上去,
一张常常的豪华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高台,高台坐在一个人,面目不可辨,
峰梧只看见地毯的两边站满了人,就像公路旁边的树,
林立顺着地毯往上走,两边的人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没躲,哼都没哼一声,拳头脚踢打在他身上发出敲打在皮革上的闷声,
林立还是坚持着,如同走在风雪路的虔诚僧人,一步步往前朝圣,
很快,他的脸上、胸膛、肩膀一片青紫,他咬着牙,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