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以来都是贺之漾明里暗里在照拂他,想到自己能对贺之漾有所裨益,许一清不自觉的轻轻握拳。
他觉得自己多虑了——以后入了朝堂,锦衣卫和他们分属不同阵营,现下的情谊如何都做不得数,更别说乔岳那点可笑的心思。
许一清正默默想着,忽听有人道:“一清,你们这一届科举已经开始选监考,监场的官员了,听说八成是乔家监场,你和他相熟,倒也能放松清净些。”
许一清摇摇头一本正经否定道:“我和锦衣卫并不相熟,和乔家也是点头之交,再说锦衣卫奉旨监察,难道还能因为情分有所偏差吗?”
同窗看许一清还未科举就晓得撇清和锦衣卫的前尘过往,都暗自想这是个明智懂利害的人,嘴上嘻嘻笑着把此事翻过去,心里却明白此事不必再当着许一清的面提起。
那句并不相熟落在贺之漾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贺之漾只觉得乔岳当时为了帮许家,也算是不顾及身份去暗中找了太子,如今却只得了许一清不太相熟的评价,未免太过不值。
这么想着,他倒是更心疼了乔岳几分。
春闱临近,监考官早就从内阁中确定了人选,只有这监场的官员,陛下迟迟未发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