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并向医院领导请了年假。虽然不知道去云南会呆几天,但我已经做好至少两周不回来的准备。正打算离开时,父亲推开门走进来。他花白的头发在我眼前晃过,老人家没有站着,他直接坐在我的床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的背影。
无端端的,我感觉很难过。也许,是因为二三十年来,从未如此仓促的自父亲身边离开过。我没有转身,他也没有碰触我,我们俩就那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过了几分钟,父亲才叹息着说:“出门在外自己多注意。”
这话表面上应该没什么,但我却觉得,父亲话中有话。然而,当我回头时,却只见他低着头。那样子,仿佛不敢看我。
是的,当时我就有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
父子俩就这样在沉默中分离,出门时,我仍能感觉父亲透过卧室的窗户看着我。他那么的沉默,沉默的不比寻常。张元奇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我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的时候,张元奇动作顿了一顿。同时,他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另一侧。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小区对面的人行道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