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花,随着流动的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那片绛紫站在风里,盛开在云端,诡谲的流动着,一不小心从高处掉下来,衣襟生风呼啦啦地作响,被撞到的云朵一层一层地剥落下来,白的像烟,软的像棉。任其自然的绛紫色波澜不惊地下坠着,尽管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黢黢的深渊。
豁然之间从床榻上坐起来,寂飖捂着自己的额头,色里衣胸口的位置有些湿了。
竟然只是一场梦。
他静坐了一会儿,待湍急的喘息逐渐平静下来,这才打气颓靡的精神,草草地瞄了眼窗外。
乌云似一堵草灰砌成的墙壁,阴沉而厚重。透过它那浓郁的颜色,似乎可以猜到藏在它身后紧随而来的一场倾盆。
空气及其压抑,四周阒然无声,唯有滴滴的水声在蔓延。
寂飖将视线收了回来,放在灯架上。静静燃烧的烛火像一个会发光的豆粒,他呆呆地看着,心底似乎缺了一块。
起身穿衣,寂飖漫步到韬鋈。
在韬鋈的桌子上,他一眼便瞄到了那封远道而来的信。
寂飖微微眯起眼睛,矮身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信封上点着,淡淡地询问道:“这信是谁呈来的”
为寂飖准备早饭的女仆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