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无言以对。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洛睿，因为他也知道洛承孤身一人面对数量庞大的天妖有多么危险，可是知道又能如何他的元力消耗殆尽，洛睿又受了重伤，他们两个人都成了一点儿战斗力没有的人了，留在这里也只是送命。
他也很自责，他答应过沐雨霏要将他救出来的，可是他极有可能要食言了。
瞥了一眼天妖丛中的洛承，布满全身的伤痕毁掉了他自若的容颜，他只剩下了一只手臂，却还在奋力地厮杀着。
如果他还有一丝元力，如果他还能有元力的话，他又怎么会放弃洛承呢
“你要走了是么”
就在凤长鸣内心挣扎的时候，一个犹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猛地转过头去，只见甄熙冉狼狈地趴在地上，他的身后是一条蜿蜒坎坷的血迹，早已经变了形状。这条血迹遥遥地传了过去，已经找不到起始点。
很明显，他这一路是爬过来的。
凤长鸣很意外，虽然没什么力气了，却仍坚持着从通天蚓的背上爬下来，并硬撑着来到他的面前。
“前辈。”凤长鸣说着，尽力地蹲下身子，似乎是想将他扶起来然后一起逃跑。
洛睿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纹丝未动。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