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安的翻动,它也感受到她情绪的巨大起伏了吗?
她回过神,把手掌放在腹部,轻轻摸了摸,“乖一点。”
简韶好奇,这个小东西能听到吗?于是她又在心里默念:“没事了,没事了……”
母体的情绪或许会影响到孩子,简韶克制着自己的心绪,有节奏地轻拍肚脐,“好了好了,没事了,乖一点,乖一点……”
她倚着带软垫的靠背,尽量使自己的身体处于放松的状态,然后一遍遍地哄着。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它有没有被哄好,她反而觉得,自己似乎被自己哄好了。
简韶看着脱漆的天花板,使思绪漫无目的地放空着。
昏暗是单调的,枯燥的,乏味的。可是她却看到了混沌、混乱与孤独,像无数的细小的绳线尖叫着纠缠。这一片混乱里有一跟线头,她抓住,看到了肚子里的小怪物。
她的身上,好像只有它是真实的、确信的。当她身上某些东西慢慢地僵硬、凝滞,像是束缚进巨大而密不透风的网里无法呼吸时,它却在生长、发育,每一天都是新的。
这是生命的力量。
简韶似乎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在中年改变了丁克的想法。
人是多么脆弱的生命,以至于需要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