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炒菜吃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财务报表,已经由文森特递交给了韩先生。”
邵文津无语,“应该快了,得等1月初的对外援——”
他含糊地说:“等1月初的项目,他们返款。二十亿,都分完后,我们最多抽3000万,不能再多了。”
“可以。”隋恕同意。
“大港分部那边,少烧点钱行吗?”邵文津头疼,“我知道爆炸事件后实验室需要重建,但是这钱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比起劝我少花点必须的经费,你不如再想办法弄点来。”
邵文津叹气,敢怒不敢言。
顿了几秒,电话另一头似乎有抽屉开合声。邵文津突然问:“你的声音有些疲劳?”
隋恕没有说话。
窗外北风呼啸,天凝地闭。又一年要在萧条中过完了。
稀淡的弱光打在他从抽屉里取出的相框上,木边有些泛黄。冷冰冰的玻璃下是一张照片,白头发,眼睛瞎了一只,用黑布罩盖着,笑得十分儒雅洒脱。
邵文津倏地想起,明天就是隋恕祖父的祭日了。
月亮挂在中天,像寡妇黯淡而凝滞的眼。邵文津咬着烟,在冷清的月光里想起了些祖辈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