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向导抽不出空过来的倒霉蛋们疏导的时间。没有一刻耽搁,估计时间快到了,弗伊布斯立刻过去。他不想排队。
没想到提前五分钟到那里,疏导室的门口却已经等着一个人了——九十八号和他的电鳗。
九十八号自从抗刑讯训练结束后,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话。现在,抱臂靠墙站着的哨兵直视着弗伊布斯,电鳗遥望着水母。
“嗨,玛里希。”九十八号说。
“嗨,米歇尔。”弗伊布斯说。
他站在九十八号旁边,也靠上墙。
“嗓子好些了?”九十八号问。
“是啊。”弗伊布斯回答。
罗莎琳德说,虽然症状缓解,但他的变声期还没过,仍然应该避免高声说话,以及,唱歌——好像他经常唱歌似的。除了十岁前上声乐课那阵,他从来不唱歌。
但这些没必要和九十八号多说,值得和哨兵多说的是另一件事。
“嘿,那个时候,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打哈欠的。我当时真的太累了。”
电鳗摆动了一下身体。
“你没有错,”九十八号说,“不让自己处于那种状态,你会崩溃的。”
啊?什么状态?弗伊布斯不懂。
而且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