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师徒俩一个挑着担子一个背着褡裢,来到一处山坳,只见一字摆开十几盘铁匠炉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么多的铁匠师傅全在打造铁器。
豁豁看见了师兄焦师傅,焦师傅年事已高,不再手攥铁钳站在火炉前打铁,好像是专门雇来的技术顾问,倒背着手在各个铁匠炉子面前转转,有时指点一二,看那阵势蔚为壮观。焦师傅也看见了豁豁师徒俩,朝豁豁走过来,把这里的情况给豁豁师徒俩做了介绍,他说这里的铁匠全部是雇来的,按件计算报酬,主要打造镢头,好像明年开春东北军要在凤栖开荒。打铁用的原料、燃料和吃住全由这里安排,什么时候你不愿意干了,想走,工钱随时结算。栽逑娃看见有些铁匠还在制造圆圆的铁球,长长的铁管,问师傅:那些东西有什么用途焦师傅说:那可能是制造兵器,他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用。你只顾埋头干活,不该问的别问。
栽逑娃的打铁技术日臻成熟,师傅当起了他的下手,当年打造一把镢头两毛钱,师徒俩一天干到晚,竟然能挣得一块银元,这比干什么都强,富户人家雇用一个长工,干一年也就只挣二三十块银元,干了十多天后栽逑娃去军务处结算,人家没有打折扣,付了十几块银元。师徒俩去向管事的军官请假,说他们想回一次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