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馍憨笑着,露出满嘴黄牙:十二能叔说,男人家应该懂得行房。满香脸红了,“十二能”就是满香爹的绰号,凤栖街的男人差不多全有绰号,时间一久真名没有人叫了,全叫绰号。可能老爹跟软馍开了一句玩笑,软馍便铭记在心,找嫂子教他“行房”。殊不知嫂子就是十二能的女儿。
按理说嫂子跟兄弟开玩笑无啥顾忌,可是满香知书达礼之人,不愿意说那些粗话脏话,看那软馍也确实可怜,便起了恻隐之心,对兄弟说:那样的事不要人教,是人的一种本能,晚上睡到媳妇的被窝里,让你媳妇教你。说完,不等软馍继续问她,瞅个空儿,逃离了西厦屋。
晚上睡觉时软馍把衣服脱光,却并不上炕,在屋子地上来回小跑,跑出了满身大汗,竹叶搂着孩子坐在炕上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软馍那样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铁算盘听出西厦屋响动有点异常,爬到窗子上一看,看见了儿子发疯似地连跑带跳,他一脚踹开屋门,抱住憨憨儿子老泪纵横:儿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发疯软馍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老爹爹连说带比划:十二能说男人家要会“行房”,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房子背到身上。老爹爹一声苦笑:憨憨娃,你真憨,行房不是这样是那样。软馍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行房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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