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的浴巾,散落的烟盒,床尾烟灰缸里的烟灰堆迭成一座小型的富士山。
她看到了霍勋,他裸着壁垒分明,肌理走向流畅的上半身,双腿屈起,手肘支在上面,冷峻深刻的侧脸凝固成一道阴郁剪影,只有缭绕在他周身的烟雾证明空气还流通着。
“你...你怎么了?”她边走过去边放轻声音询问。
到他跟前才知道,事情好像比她想得严重,他没有转过来的半边脸带着紫青像乌云颜色的淤青,嘴角有,眼窝也有。
“又打架了?”
霍勋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亮堂的灯光下,女孩永远温和清澈,眼神炙烫他。
多么美好,家庭美好,性格美好,人也美好。
可他很糟糕,哪哪儿都糟糕,家庭,行为,人格都很糟糕。
糟糕到没人要,没人管,这样的推论被他反复验证。
理性轰然退幕,感性华然登场,压抑的负面情绪从裂开的心口冒出,囚禁在他心口的小狼反噬,叫嚣吼叫着重伤自我,又重伤他人。
“你要管我。”语气硬邦邦的。
霍勋将曲晓惜的话又堵在了喉头里,那一眼她好像觉得什么都白费了。
他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样子,她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