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正继续用手里的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打着躺在捕鸟网里早就动弹不得的徐林,我身上那部几乎都要破烂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由于屏幕早就看不清号码,不知道什么人会在这时来电话的我迟疑片刻才接听了电话。
“何乐,让他别打了,给徐林留条命”电话里传来了黄思源的声音。随即不等我回话他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很明显这表示着不容置疑与反对的命令,因此我尽管我对徐林恨之入骨,可还是走过去拦住了火机。
当我双手搂着火机往回退时,我清楚地看见他早已经满面泪水,旁人也许不明白,但我十分清楚他为什么会哭,我想若不是黄思源那个电话,可能我真的会任由他一直打下去,也好给徐林和他自己一个最后的解脱。
此时,歌厅里以二晓子为首的一部分人已放弃抵抗低头认输,只有少部分徐林的死党还在负隅顽抗,但也即将被来的这两大帮人摆平,已经可以完全放下心来的我心领神会地将火机送回了带他来的那辆车前。而火机也很顺从地上了车。
整个过程既安静又迅速,因为我俩都清楚。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不是我们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尤其是火机。他只能靠仅剩的一点价值勉强保住存活的希望。
载着火机的这辆车离开